宜州文化漫笔之八丨鹤岭秋风忆清献
作者李楚荣
宜州名胜,数不胜数,仅就“宜阳八景”而言,捡其四景,东有“青鸟朝云”,西有“丹霞夕照”,北有“会仙远眺”,南有“鹤岭秋风”,这东西南北四景就将宜州古城包容其中。二千余年,宜州人就生活在这丰厚的人文土壤上,谱写一个个动人的故事,流传一个个传奇的人物。
鹤岭秋风鹩歌山。
拂去历史的尘埃,“鹤岭秋风”这一景观就向我们诉说一个与这一景观息息相关的历史人物——赵抃(-),衢州西安人,即今浙江衢县,比三元及第的冯京长27岁。《宋史》不载其通判宜州之事,但从地方志的记载中,我们知道赵抃是宋庆历间(-)任宜州通判,以此推算,宜州应是赵抃宦海生涯的初始阶段。此时的赵抃,三十出头,风华正茂。宋代的通判,职位次于知州,主管司法,但由于通判往往是皇帝亲自任命的,可视为皇帝的心腹。
赵抃在宜州政绩如何?方志语焉不详。我们只知道,赵抃在宜州,惠民爱民,政暇之余,则聚集士人学子,在香山寺(今中山公园)讲授儒家身心性命之学,从此宜州士风大变。古代中国的读书人,向来以儒学为根基,“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”,是读书人立身人世、循序渐进的步骤。赵抃即是这样的以个楷模,深研和遵循儒家学说,仁慈爱人。如有以个卒役杀人,罪当死,但这个人在狱中得了大病,赵抃吩咐人去医治他,恰逢此时天下大赦,这个卒役因此得赦不死,此事一时传为美谈。
赵抃洁身自好,出入琴鹤相随,仙风道骨,在大号山顶(俗称鹩歌山)建“放鹤亭”,放生白鹤。鹤死,他又于大号山脚将它们掩埋,极富人情味。从方志记载中,我们似乎感觉到赵抃是一个居士,虽然在家,但却能严格佛家戒律,在宜期间,赵抃戒色欲,在寝室墙上挂其父母遗像以自监。赵抃自我修养如此,慎独自律,难能可贵。当今市场经济下的中国社会,物欲横流,人欲横流,如果人们能象赵抃节制一下私欲,提高自身修养,恐怕是有一点好处的。正是赵抃修身立命,正己正人,无私而能无畏,后来身为殿中侍御史,弹劾不避权贵,京师号称“铁面御史”。以至王安石变法,时任参知政事(副宰相)的赵抃,不惧王安石身为宰相之权重位高,力陈青苗法之弊端,以至辞官,外放到成都任知府。赵抃任成都知府,遵循儒家的为人准则:“达则兼济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”。赵抃身处江湖之远,修身依旧,爱民惠民依旧,象在宜州时一样,出入一琴一鹤,给成都人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。
总之,在赵抃为官宜州的一年时间,他仁慈爱民,修身立命,他的道德楷模和人格魅力深深地打动宜州人,也长久地影响着后人。赵抃终年七十七岁,死后谥曰“清献”。宰相韩琦称赞赵抃“真世人标表”,这或许是世人对赵抃为人处世高度评价。
赵抃逝世后,宜州人为纪念其教化之功,在其讲学过的香山寺建“清献书院”。明万历四十年(),福建人岳和声知庆远府,上任伊始,即到香山寺凭吊“清献书院”,并在“清献书院”的遗址上建“香林书院”,不仅是延绵“清献书院”之脉气,更是对这位道德儒雅的前辈的崇敬。宜州人对于有惠于他们的外籍人士都不缺乏感恩之情,八百年后的清光绪末年的宜山知县段荣棣,在现今的庆远粮所内兴建“赵清献公祠”,以纪念这位楷模。邑人冯世安在“赵公祠记”这篇文章中说道:“公为有宋一代名臣,官辙所经山川生色。而莫知崇而奉者,是邦人士之陋也,亦官此土者之忽也”。这是对赵抃的高度评价,亦是宜州人士对施惠于宜的外籍人的不忘之情结。
赵抃离开宜州后,宜州人将其放鹤瘗鹤的大号山称之为“鹤岭”,宜阳八景之一又有“鹤岭秋风”,这是宜州人对赵抃永久的怀念,因一个人而改一座山名,这在宜州是不多见的,由此可见宜州人的感恩情结。后人曾在鹤岭上建“习习亭”。年复一年,千年依旧,在习习的秋风中,宜州人怀念赵抃之情千年不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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