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宋词之四十二品读黄庭坚之清平乐

完整标题：宋词的那些风流雅事之四十二：志士家国情怀之十一黄庭坚一谈

上节提到了邓紫棋的歌，想多说两句。

一、邓小姐的歌不错。天渊君喜欢流行歌曲，音乐的品味很差。主要是听不懂大型的交响乐或意大利歌剧什么的。这不丢脸。我的中学时代，只听过李劫夫令人恶心的语录歌等，还有是钢琴协奏曲《红灯记》，记得是殷承宗弹奏的。他弹时，手臂会时不时潇洒地抬起，又重重地落下，手指击打在坚硬的键盘上，有力却给人弹棉花似的轻浮错觉。再说，邓紫棋的歌不就如大宋天朝时姜夔的词，或者说，柳永的词不就如今天李宗盛的流行歌曲嘛！而邓紫棋的歌，一定比主流歌曲的文学价值要高！

二、我还喜欢唱歌，唱流行歌曲，比如周杰伦的《牛仔很忙》和刀郎的《冲动的惩罚》等。在炫目的光影闪烁中，拼命唱歌，可以最为有效地抵御和排斥外界的各种诱惑。我的丹田之气和任督二脉就是这样打开和打通的，我的高音也是这样飙上去的。牛仔或蝼蚁很忙，在计划、规划或电话之后的实务操作，比如写文案，必须像陀螺一般忙，陀螺一般晕头转向。于是，就会怀念冲动以及何为冲动？会臆想冲动以及冲动的惩罚？

我的文案标题绝对理性，如《某某某某风险管理的思考与实践》、《漫议某某政策与成本的博弈》、《浅谈某某行政执法的策略问题》、《浅谈某某事权管理的策略问题》、《某某风险管理的对策研究》等。我职业生涯的专业文字，和行政管理学中的风险控制理论，和行为学上的博弈现象分析或行业深度研究紧紧相连。我将大学苦读黑格尔《小逻辑》获得的抽象思辨能力，全部用于专业领域内博弈论的应用研究。所以，在个人的黄昏时分，天渊君必须将声线飙至最高点，以一种自暴自弃、自我毁灭般的方式，将高音飙到破碎为止。当破碎的声线噼里啪啦掉落一地时，我在那一沓碎玻璃里，无法分辨其中哪一块是我的理性，哪一块是我的感性？

三、那么，天渊君怎么平衡自己的感性和理性呢？一个词：自律。继续以文案为例，闲适后，曾想将文案自费结集成册，将其中有全国行业一等奖的扛鼎之作置顶，一定有些学术价值。再一看相关博弈论业务小册子，竟如此稀松、稀释和稀薄。立马打消出书念头。自费的那些银两，不如买些上等食材煮汤喝。感性和理性左右手互搏后，一切消弭于无形之中。这就是自律！

今天品读黄庭坚的《清平乐》。我少年时代最好的同窗推荐读这首词，放在此时此处，也许是合适的：

春归何处？

寂寞无行路。

若有人知春去处，

唤取归来同住。

春无踪迹谁知？

除非问取黄鹂。

百啭无人能解，

因风飞过蔷薇。

春天回到哪里去了？我寂寞因为我找不到春天的去处。如果有人知道春天的去处，请一定帮我呼唤她回来，与我同住。

有谁知道春天回去的踪迹？我只得去问一问黄鹂鸟。然而黄鹂鸟婉转的鸣叫声，有谁能听懂呢？蓦然一阵风起，黄鹂鸟随风飞过了盛开着的的蔷薇花。

此词写春天。惜春，恋春。词写得轻灵脱俗。词人黄庭坚晚年遭贬谪，抵达广西宜州时触景生情，一挥而就。这是公元年（即崇宁四年）5~6月间。同年9月，黄庭坚便溘然长逝于此。所以，此词的轻灵脱俗，让人心酸哽咽。

黄庭坚（公元年~），字鲁直，号山谷道人，洪州分宁（今江西九江）人，北宋著名文学家、书法家，为盛极一时的江西诗派开山之祖，与杜甫、陈师道和陈与义素有“一祖三宗”（黄庭坚为其中一宗）之称。与苏轼齐名，世称“苏黄”。与张耒、晁补之、秦观游学于苏轼门下，称为苏门四学士。黄庭坚书法独树一格。观其坚一生，黄庭坚不苟附进，淡泊名利，斥责时政，屡遭厄境。虽几经政海波澜，依然桀骜不驯，因此在冤屈贬谪生涯中度过余生。（详情请百度，关于黄庭坚的晚年，有空再细细叙说吧！）

此词的精彩在于，娴熟运用拟人笔法，将春天人格化，词意跌宕有致，富有变化。我寻找春天，谁人知晓道春天在哪里，无人知晓，只得去问黄鹂鸟。一阵风黄鹂鸟飞走了，只留下眼前的蔷薇花。词人追寻着的春天，越过风，越过黄鹂鸟，越过蔷薇花，终于消失了，不见了。而那盛开的蔷薇花，昭示夏天已来临！所以，词的结局是：春天（美好、信念或追求）没有了。此时的轻灵已是无比沉重，此时的脱俗更是桎梏缠身。

天渊君感言：

一、品读此词，读到结尾，顿觉黯然神伤。想到一本书名：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。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写的。内容不说了。解释书名：生命中有太多事，看似轻如鸿毛，却让人难以承受。这里的人生有几层含义：第一层：生活中太多的责任与担当，生命太沉重；第二层：生活中有太多无聊无耻无所作为，人生没有意义，生命太轻飘，轻的无法承受；第三层：也就是黄庭坚的境界，即生命太沉重，情怀太难舒展，还要装得轻灵、脱俗、感恩，还得假装无比激动和释怀。生命之重和之轻同时扼制着词人的肉体和精神，他只能自求解脱了。

二、天渊君闲适居家。生命之重、之轻，承受如何，没有思虑过。此时有些为古人之忧而忧的多虑。有时设身处地想一下，词人黄庭坚生命极具价值，杰作辉耀古今。大浪淘沙，历史从来不亏欠，从来不隐瞒，从来不伪饰。《易经》云：天行健，君子以自强不息；地势坤，君子以厚德载物”。

三、所以，千万不要说崖山之后无中国，明亡之后无华夏。世事多艰，君子（男儿与女儿）当砥砺前行，共渡劫波。天渊君要说的是：一日之计在于晨，一年之计在于春。值此初春时节，春色明媚，春风和煦，正是一年好时节，莫辜负，莫蹉跎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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